《勝利號》是由趙圣熙執(zhí)導,趙圣熙編劇,宋仲基,金泰梨,陳善圭,柳海真,理查等明星主演的科幻,電影。
故事講述2092年,勝利號飛船在太空中展開的冒險,金泰梨飾演勝利號船長,宋仲基飾演問題飛行員。
《勝利號》別名:Space Sweepers,于2021-02-05上映,制片國家/地區(qū)為韓國。時長共136分鐘,總集數(shù)1集,語言對白俄語,最新狀態(tài)HD。該電影評分6.5分,評分人數(shù)20687人。
佟麗婭,黃明昊,李宗恒,劉丹,羅三穗
莎拉·弗里斯蒂,何杜安·阿迦南,讓,LivAndrenLivAndren,尼古拉斯·瓦德,DjuraDjura,紀堯姆·維迪爾,RaniaRania,MaryneCayonMaryneCayon,SébastienRoccaSébastienRocca,NessbealNessbeal,SarahAjSarahAj,KaderBouallagaKaderBouallaga,IsabelleCaillatIsabelleCaillat,米歇爾·查瑞爾
阿麗亞娜·阿斯卡里德,讓,杰勒德·梅朗,雅克·布代,阿娜伊斯·德穆斯蒂埃,羅班松·斯泰弗南,揚·特雷古埃特,杰納維夫·馬尼奇
2月5日,韓國電影界第一部太空歌劇《勝利號》(華誼騰訊出資制作,王中軍制片)在Netflix上線,很快在幾十個國家拿下單日Netflix播放量冠軍。不出所料,圍繞著《勝利號》與近期幾部國產科幻片的高下問題,在豆瓣和百度貼吧打成一鍋粥。不過筆者對這個問題不感興趣(反正騰訊都贏了),筆者想說的是:韓國科幻出版的現(xiàn)狀和韓國科幻片直到今天才有建樹的原因。
由于日本殖民統(tǒng)治及其慣性,幾乎整個二十世紀,韓國出版界有一大特色——對外國文學的譯介嚴重依賴日語轉譯。日本殖民時代,韓國的所有易卜生戲劇韓文譯本全是從島村抱月的日文版轉譯的。韓國第一版《基督山伯爵》的譯名叫《巖窟王》,從日文版轉譯的。第一版韓文版《悲慘世界》的譯名叫《噫無情》,從日本黑巖淚香的譯本轉譯過來的。韓國第一次完整翻譯外國科幻小說是在被日本吞并之后的1908年,韓國譯者李海朝翻譯了凡爾納的《印度貴婦的五億法郎》,譯名《鐵世界》,正文參考了日本森田思軒和中國包天笑的譯本。
獨立之后,韓國也沒有擺脫日本文學翻譯界的影響。一方面,韓國在獨立之后很快迎來了戰(zhàn)爭,在戰(zhàn)爭之后沒過幾年又迎來了軍人政府白色恐怖統(tǒng)治。以樸正熙為首的一伙崇拜日本皇道派軍國主義思想的法西斯軍人掌握了韓國政權。以至于普通韓國人想到歐美留學并掌握熟練的法語/德語/西班牙語難比登天。另一方面,由于韓日之間早在相當于中國漢唐時期的時代就開始民間和官方交往,而且極少間斷。加上日本殖民地時代日本殖民當局有意將巨量日語外來詞和日本式表達習慣灌入韓國。最終使得現(xiàn)代韓語和現(xiàn)代日語的語法高度重合,詞匯也經常相通。韓國人學日語,潛心學習一到兩年即可初步勝任書面翻譯工作。對于韓國的出版社和翻譯者來講,翻譯外國文學,還是從日文版轉譯比較短平快。第三,樸正熙——全斗煥軍人政府的思想管制十分嚴格,從日文翻譯,周期短成本低,一旦被斃還能迅速組織出其他書。
具體在科幻領域,從韓國光復到2001年,韓國對外國科幻小說的翻譯出版,是跟在日本講談社、早川書房、東京創(chuàng)元社等幾家出版機構后面的。等于被日本科幻圈變相影響選材范圍。這期間韓國出版的儒勒凡爾納、海因萊因、亞瑟克拉克、別利亞耶夫、阿西莫夫等人著作的韓文譯本大多數(shù)由民間書商從日文版轉譯。
韓國科幻翻譯界選擇依賴日文轉譯,除了上述原因之外,還有一個苦衷,就是韓國科幻文學地位低下,整個二十世紀下半葉都被臥龍生金庸古龍等人創(chuàng)作的武俠小說強勢擠壓,所以科幻小說的譯介工作,成本越低越好。
依賴日文轉譯之余,由于日本殖民統(tǒng)治帶來的精神陰影,韓國出版商在這一時期還不太敢選擇引進日本科幻小說,除了田中芳樹之外,只有小松左京的《日本沉沒》得到了較好的譯介,導致譯介范圍自我設限,從在日本殖民主義統(tǒng)治下解放到2001年,全韓國出版的科幻小說總數(shù)才290多種(包括本土創(chuàng)作和譯介)。這導致《勝利號》在韓國的宣發(fā)如履薄冰,連“太空歌劇”四個字都不敢提,只好用“宇宙科幻”。
不僅科幻出版界被日本出版界間接影響。在電視領域,韓國從1960年代中期開始引進日本的超級機器人動畫,雖然為了防止小學生出現(xiàn)媚日心理而對低齡動畫進行了“去倭色”編輯,但最終日本式的科幻作品還是席卷了韓國的幾代年輕人。1990年,韓國形成了第一代日式OTAKU。日本科幻動畫的正規(guī)引進版錄像帶大受歡迎,其中包括SUNRISE制作的《星船傘兵》OVA動畫和龍之子制作的初代《超時空要塞》。同年角川書店的日文原版動漫雜志《月刊NEWTYPE》通過水貨渠道進入韓國圖書市場。1991年,韓國開始發(fā)售《銀河英雄傳說》全譯本,該書迅速售出100萬套,成為韓國出版史上最暢銷的科幻小說之一(另一個破百萬銷量的是法國小說《螞蟻帝國》)。1998年,《星際牛仔》在韓國有線電視實現(xiàn)一刀未剪 與日本(幾乎)同步播出。1999年,角川書店與韓國出版商聯(lián)手創(chuàng)辦韓文版《月刊NEWTYPE》。
對于韓國電影人來說,他們接受日本動漫熏染的機會,和間接受到日本科幻圈眼光影響的機會,遠大于歐美科幻的直接影響。具體到這次的《勝利號》,導演趙尚熙自己親口承認,《勝利號》的故事題材來自日本漫畫《星空清理者》和大友克洋1993年動畫《回憶三部曲》的第一單元《她的回憶》,太空戰(zhàn)的鏡頭設計是效仿自《超時空要塞》的“坂野馬戲團”。此外還有韓國影評人提出,人物設定和反派情節(jié)陰謀設計分別來自日本動畫《星際牛仔》和《機動戰(zhàn)士高達:逆襲的夏亞》 。
其實,《勝利號》連文戲部分的思路和優(yōu)缺點都是從日本來的, 日本明治時代,當舞臺劇主流從歌舞伎轉向現(xiàn)代話劇的過渡時期,出現(xiàn)了一種“新派劇”,其特點是:主打苦情悲情煽情催淚元素(不治之癥啦、艱辛的戀情啦、家人因變故被迫分離不得團聚啦、有大仇要報啦、身世之謎啦、貧苦的家庭啦),題材主要是庶民的戀愛和家庭生活,內含一定量的道德勸諫教化成分,表演略顯夸張,有點七情上臉,以催淚煽情為要務。
“新派劇”原本是明治維新后自由民權運動的宣傳劇,多有對社會現(xiàn)狀的批判,但隨著明治實權天皇制加中央集權朝廷的確立,日本社會的啟蒙風氣逐漸淡薄?!靶屡蓜 钡呐芯窈退枷雴⒚删裰饾u退化,逐漸變成了上文所述的苦情教化戲劇,以大量苦情悲情元素換取觀眾的眼淚,從而給生活不易的觀眾帶來一絲絲慰藉,但也僅止步于慰藉,沒有更多的思考。
“新派劇”誕生之際,剛好中國臺灣和韓國被日本殖民入侵,日本的“新派劇”很快被傳到這兩個地方。同時,由于中國近代初期也面臨從傳統(tǒng)戲曲過渡到近代戲劇的問題,中國的戲劇先驅歐陽予倩、陸鏡若在創(chuàng)立本土話劇時也大量參考了新派劇的經驗。新派劇就這樣在東亞傳播開來了。雖然日本在1945年戰(zhàn)敗,但由于中韓民眾在二十世紀的絕大多數(shù)時間里生活都比較艱難,有需要慰藉的土壤,新派劇所倡導的苦情美學漸漸在中韓扎根并內化。戰(zhàn)后東亞地區(qū)生產的代表性影視“新派劇”作品有:韓國《藍色生死戀》、日本《血疑》、日本《絕唱》、中國大陸電視劇《渴望》、《真愛一世情》、《娘妻》、中國臺灣電影《媽媽再愛我一次》......
在韓國,由于“新派劇”根基太深,而且已經完成了內化,導致韓國電影界拍攝的很多題材都要習慣性地塞入苦情元素,以便“接上地氣”。21世紀初期,韓國電影界出現(xiàn)了一個科幻電影投資高潮,但因為韓國電影界難以擺脫“新派劇”的創(chuàng)作思路,每一部電影都要加入大量的苦情戲,導致所有拍出來的成品都出現(xiàn)了劇情崩塌,最終紛紛票房慘敗。個中典型就是《自然城市》。2021年,由華誼騰訊出資、王中軍擔任制片人的韓國第一部太空歌劇科幻片《勝利號》劇情到了中盤,再度出現(xiàn)東亞影視劇中常見的苦情戲劇元素(不治之癥、父女分離).......以至于有些韓國影迷吐槽《勝利號》是“新派劇版COWBOY BEBOP”。好在最后以喜劇大團圓收場,才令韓國評論家稍稍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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