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名之膚》是由麗貝卡·豪爾執(zhí)導,麗貝卡·豪爾,內(nèi)拉·拉爾森編劇,泰莎·湯普森,魯絲·內(nèi)伽,安德烈·霍等明星主演的劇情,電影。
《白色通行證》改編自內(nèi)拉·拉森于1929年撰寫的著名同名小說,圍繞兩位黑人女性艾琳·雷德菲爾德(泰莎·湯普森飾)和克萊爾·肯德里(榮獲奧斯卡金像獎提名的魯絲·內(nèi)伽飾)展開敘述,在20世紀20年代末紐約哈萊姆文藝復興的鼎盛時期,她倆都可以冒充白人,卻選擇生活在以膚色為界的兩個世界里。一個夏日午后,兩名童年好友偶然再會,艾琳不情愿地讓克萊爾登門拜訪,結果克萊爾討好起艾琳的丈夫(安德烈·霍蘭飾)和家人,之后更打入她交游甚廣的社交圈子。隨著兩人的生活更緊密地交織在一起,艾琳發(fā)現(xiàn)自己曾經(jīng)穩(wěn)定的生活開始因克萊爾的出現(xiàn)而天翻地覆。《白色通行證》是一部引人入勝的電影,審視了人性的癡迷和壓抑。為了保護自己精心構筑的現(xiàn)實,人們可以對自己和他人說什么謊?
《冒名之膚》別名:冒充白人,白色通行證,冒名之膚 Passing,于2021-01-31上映,制片國家/地區(qū)為美國。時長共98分鐘,總集數(shù)1集,語言對白英語,最新狀態(tài)HD。該電影評分6.8分,評分人數(shù)2495人。
職業(yè): 導演,演員,編劇
亞歷山大·斯卡斯加德,瑞典男演員。因出演HBO熱門美劇《真愛如血》中吸血鬼艾瑞克一角而受到關注。相貌英俊的亞歷山大·斯卡斯加德曾在1999...更多
鞠萍,任魯豫,陳怡,郟捷,黃煒,陳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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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通行證》劇照,圖片來源: Netflixpassing是什么?
此處,對電影名“passing”的理解,當然包括具有非裔血統(tǒng)的人偽裝為白人,獲得白人專屬的權力與權利,以及這種行為背后種族歧視對非裔族群的系統(tǒng)性傷害。
但是考慮到電影對種族主義影響其實是輕描淡寫,兩位黑白混血女性角色間羨慕、妒忌甚至愛慕的關系反而是濃墨重彩——她在非裔團體中像尊貴的女王,但卻無法逃避現(xiàn)實的種族問題,而另外一個她偽裝成白人徹底擺脫了歧視,卻失去了精神的歸屬,“passing”或許還有另一層涵義:人假裝過著理想的生活,假裝危險不存在,假裝幻想不會崩塌,而Irene與Clare都是如此。
假裝就是白人與偶爾假裝是白人
驚艷的開場:在紐約豪華酒店空曠的下午茶餐廳,炎炎夏日陽光正好,吊扇悠悠轉(zhuǎn)著,一位打扮精致的貴婦神色緊張獨自坐著,其他的客人都出雙入對。直到她突然悄悄地在臉上補粉,我們才意識到她在掩飾自己的膚色(passing)。
作為膚色較淺的黑白混血,他們能假裝成白人步入“黑人禁區(qū)”,但真實的恐懼是無法因為假裝而消失的,種族歧視像幽靈一樣彌漫在20年代的紐約。電影選擇以黑白的色彩呈現(xiàn),除了吻合時代的氣質(zhì),更是模糊了膚色的差異,切合“冒名之膚”的主題。
女主角Irene只是為了出行方便偶爾化妝成白人出入公共場合,生活中還是以真實的族裔身份活躍在紐約的非裔社區(qū),她的丈夫是一位非裔醫(yī)生,膚色比她更深。
Irene的故友Clare則是假裝成“沒有一絲非裔血統(tǒng)的純正白人”與一位白人銀行家結婚,過上了奢侈的生活。她的丈夫是一個厭惡黑人的種族主義者,對自己妻子的真實身份毫不知情。
失聯(lián)多年的二人在那間酒店的茶餐廳以“白人”的身份偶遇。Irene根本沒有認出眼前的金發(fā)美人竟然是故友,甚至在Clare一直盯著她并且向她走來時驚慌失措——她以為自己的偽裝被識破了。
這場重逢逐漸擾亂了二人彼此生活原本維持的平衡,其中一人最終喪命。
Clare:假裝“回歸”不需代價
Clare在與故友Irene重逢后,看見Irene過著體面、富足甚至更加自由的生活,可以跟黑人丈夫Brian無拘束地相處,是黑人社群的重要成員,羨慕到精神恍惚,甚至恨自己不能“嫁給”好友的丈夫。Clare自己嫁給了一個種族歧視的白人,她為了安全切斷了自己與所有黑人的聯(lián)系,終日活在害怕身份被發(fā)現(xiàn)的恐懼之中,懷孕時還要擔心寶寶的膚色會暴露自己。
受到這些刺激,Clare迫不及待想找回與“過去”的聯(lián)系,回歸自己本該歸屬的、熟悉又陌生的非裔圈子,結束已曠日持久的孤獨。她走進了Irene的生活,想要擁有她擁有的一切。事實上活潑外向而富有魅力的她做到了,她成功吸引了Irene的丈夫——大概是她心中理想丈夫的人形紙板——與她互生好感,還成為了哈萊姆黑人文化圈子中的焦點、“公主”。
不過這些只是終究要破裂的泡沫。身份被戳穿就會招致巨大的危險,甚至可能喪命;即使順利結束這段婚姻再回歸非裔社群,也是以“背叛者“的身份,命運仍充滿不確定性。她這場“任性”的出走或者回歸幾乎沒有出路。
Irene:假裝生活沒有種族歧視
Rene在20年代的美國就已經(jīng)是一個非裔“上層中產(chǎn)”,住紐約哈萊姆的豪宅,丈夫Brian是醫(yī)生,有專屬女傭,運營黑人福利組織,舉辦慈善舞會,與白人作家談笑風生,說是名媛也不為過。
但在這樣獨立、優(yōu)雅、完美的Irene眼里,Clare卻象征著她內(nèi)心渴望可也不屑的事情,比如徹底地成為白人而完全地擺脫歧視。這恰恰是Irene一直假裝過著的生活——不存在歧視的生活。
也許表面上看她只是會偶爾為了“方便”假裝一下白人,生活并沒有受到種族歧視的太多影響。但是她的丈夫與孩子的膚色比她深的多,他們肯定不能pass as white;即使作為她自己,這樣的偽裝也是暫時的,而且有風險,她在茶餐廳這種場合的高度緊張就說明了這點。
那么她是如何解決這個問題的呢?她假裝歧視不存在,禁止家人在孩子面前談論這件事情。當丈夫告訴孩子們紐約最近發(fā)生的私刑事件,她爆炸了。丈夫很清楚,種族歧視是孩子遲早要遇到的問題甚至危險,提前告知他們才能更好保護他們。但她強烈堅持沒有必要告訴孩子這些事情,并禁止在家中使用“negro”一詞,即使孩子們已經(jīng)有了被人稱作negro 的經(jīng)歷。她甚至拒絕丈夫移居外國的計劃,假裝這個國家不存在針對他們的危險。這就是每當孩子接觸或遭遇到“歧視”事件后,Irene都會不由自主地手抖的原因:無法再假裝了,殘酷現(xiàn)實催生里真實的恐懼。
她還在假裝自己是一個完美的妻子與朋友。她的婚姻存在很多問題,Clare的到來更放大了它們。與端莊大方的Irene相比,Clare顯得是一個熱情活潑招人憐愛的女人,她跟孩子打成一片、與女傭成為朋友,走進了屬于Irene的圈子,虜獲了她的家人朋友,甚至要帶走她丈夫了。但是Irene似乎也在同一時間喜歡上了Clare,這可以從她凝視著Clare的背影并且輕輕地牽起她的手看出。但是Irene選擇壓抑這份感情,并且對丈夫越來越冷漠,二人漸行漸遠就像她家墻上那條裂縫正逐漸分叉。
但當Clare越走越近,以至于Irene認為Clare為了回歸而要替代她的位置,搶走她的丈夫與家庭后,她決定放任Clare“ 毀滅“——當她知道Clare的白人丈夫發(fā)現(xiàn)了Clare的混血身份后,為了徹底擺脫Clare對自己生活的干擾,她最終選擇隱瞞。標志性的鏡頭就是,看到Clare與Brian在家里客廳的飄窗上并肩坐著,就像男女主人那樣親密地交談,Irene打碎了那只“南方邦聯(lián)的茶壺”,蹲下身去撿拾碎片,說出“我終于知道如何擺脫ta了”。
不久后,Clare在哈萊姆參加一場聚會時,白人丈夫怒吼著沖來,她最終墜樓離世。
電影的遺憾: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
黑白影像、背景虛焦、4:3銀幕比例,古早的口音,女士們的flapper dress與全套的珍珠首飾,《白色通行證》在時空轉(zhuǎn)換方面幾乎做到無懈可擊。窗簾的擺動,晨袍的褶皺,絲襪的縫邊,帽沿的薄紗,透過門廊的陽光,街道傳來的薩克斯樂,20年代的靈魂在這些細節(jié)里被喚醒了。所以,即使只是作為一場影像展覽,這部電影也值得一看。
但是電影本身在敘事方面存在一些遺憾,一些十分值得探討的主題淺嘗輒止,情節(jié)模糊的地方不少,這可能影響了電影的溝通效率。
比如對種族歧視的表現(xiàn),除了在開頭Irene小心翼翼地假裝白人出入各種場合令人感覺到一種刺激與恐懼之外,接下來的敘事中這種張力不見了,種族問題對社會的影響、對人的心理影響沒有得到繼續(xù)的關注,所以接下來的很多情節(jié)看起來像是兩個女人的夢游獨白,和其他的一切都沒有太多的關系。
此外,Irene、Brian以及Clare的三角關系十分不明朗。Brian跟Clare是否產(chǎn)生了婚外戀?Irene愛自己的丈夫嗎?Irene是lesbian嗎?這些問題電影里找不到明確答案。
以上種種令人感到模糊的處理,可能也是因為創(chuàng)作者遵循原著小說。但是小說可以用大篇幅的文字去解釋人物的心理,電影可能要更依賴具體的事件作為前提。當然不是所有問題都需要被回答,但是如果太多的問題都沒有答案,有時就感覺什么都都沒有發(fā)生,只是被籠罩各種朦朧的情緒與反復的場景之中,難以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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