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蕃薯澆米》是由葉謙執(zhí)導,葉謙,莊奕斌編劇,歸亞蕾,楊貴媚,班鐵翔等明星主演的劇情,電影。
這部電影通過林秀妹的故事,展現(xiàn)了一個普通人在面對生活困境時的堅持和勇氣。她通過自己的努力和信念,試圖改變自己的命運,重新獲得家人們的關注和重視。這個故事不僅僅是一個個體的成長歷程,更是對于人生意義和家庭關系的深刻思考?!堵頋裁住返膭∏榫o湊而感人,情節(jié)發(fā)展自然流暢。觀眾們可以從中感受到寡婦林秀妹的孤獨和無助,也能夠看到她在面對困境時的堅強和勇敢。影片通過展現(xiàn)她的努力和決心,向觀眾傳遞了一種積極向上的力量和信念。這部電影還通過林秀妹與其他人的互動,展現(xiàn)了家庭關系的重要性。她在尋找自我過程中,希望能夠重新獲得家人們的關注和關愛。這讓觀眾們反思了自己在家庭中的角色和責任,以及對于家人的關心和支持的重要性??偟膩碚f,《蔓薯澆米》是一部溫暖而感人的電影,通過一個普通人的故事,引發(fā)觀眾對于人生意義和家庭關系的思考。它以積極向上的態(tài)度和情感打動觀眾,讓人們在觀影的同時也能夠從中汲取力量和啟示。
《蕃薯澆米》別名:Koali & Rice,于2020-01-10上映,制片國家/地區(qū)為中國大陸。時長共109分鐘,總集數(shù)1集,語言對白閩南語,最新狀態(tài)HD。該電影評分0.0分,評分人數(shù)2568人。
趙英龍,馬馳,王鶴賀
《蕃薯澆米》是一部感人至深的電影,講述了寡婦林秀妹的故事。她撫養(yǎng)兩個兒子成家后,卻漸漸感到自己的存在變得無關緊要。這個現(xiàn)實的轉(zhuǎn)變讓她感到困惑和迷茫。然而,當她的唯一姐妹青娥突然去世時,這個打擊讓她下定決心,在離世之前再次證明自己的價值和存在感。已經(jīng)年過七旬的林秀妹決定接受一個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以此來尋找失去的自我。在人們的幫助下,她開始了這個挑戰(zhàn)。在這個過程中,她受到了靈魂的引導和神的指引。她努力尋找著自己的家人,希望能夠重新獲得他們的重視和關注。影片通過林秀妹的努力和奮斗,展現(xiàn)了一個堅強而勇敢的女性形象。她不畏艱難,不放棄希望,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自己的價值和存在感。觀眾們在電影中能夠感受到她的堅定和決心,也被她的勇氣和毅力所打動?!掇頋裁住肥且徊砍錆M溫情和感動的電影,它讓我們思考人生的意義和價值。通過林秀妹的故事,我們看到了一個普通人如何在面對困境時,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夢想和幸福。這部電影不僅給觀眾帶來了深刻的思考,也給予了他們希望和勇氣。
這篇影評可能有劇透
他請來兩大金馬影后飆戲,僅花100萬拍出爆款,閩南之光!《蕃薯澆米》是內(nèi)地第一部閩南語電影,李少紅監(jiān)制,兩大金馬影后歸亞蕾、楊貴媚主演,講述了閩南鄉(xiāng)村兩位女性的晚年生活。
《蕃薯澆米》劇照《蕃薯澆米》由兩位金馬影后歸亞蕾、楊貴媚主演在2019年平遙電影節(jié)上,影片獲得藏龍單元最受觀眾歡迎獎,今年1月10號即將全國上映。
一條專訪葉謙導演這是葉謙的電影導演處女作,他的本職工作是時裝設計師,曾獲法國ESMOD時裝學院(中國區(qū))最佳女裝設計獎,2017年,《蕃薯澆米》的劇本入圍中國電影導演協(xié)會“青蔥計劃”,他獲得100萬資金支持,完成這部跨界之作。
《蕃薯澆米》劇照,主演歸亞蕾、楊貴媚“蕃薯澆米”是閩南語的音譯,意為“地瓜稀飯”,我們專訪了導演葉謙和主演歸亞蕾,“電影講述了一個中國人不愿意面對的問題,就是生老病死,一個人到了生命末端的時候,還有沒有勇氣去打破對自己固定的預設?這對每個人來說都是挑戰(zhàn)?!?/p>
撰文 倪蒹葭 自述 葉謙
《蕃薯澆米》:一碗閩南熬出的地瓜粥《蕃薯澆米》的滋味就如片名,像一碗質(zhì)樸的地瓜粥。
它的故事非常簡單,講述了寡婦林秀妹(歸亞蕾飾)在撫養(yǎng)兩個兒子成家后,變得“無關緊要”,還好有老姐妹青娥(楊貴媚飾)互相作伴。
青娥的突然去世給了她巨大觸動,70多歲的秀妹,在青娥“鬼魂”的鼓勵下,在“神明”的指引下,決心找尋自我,證明自己的價值和能力,她參加當?shù)赜芍星嗄昱越M成的腰鼓隊,挑戰(zhàn)了一項不太可能完成的任務。
在閩南人的傳統(tǒng)和文化中,人、神明、魂靈都是和平共處在同一空間,這是秀妹生活的背景。
青娥在蔬菜大棚中導演葉謙是福建泉州人,每次回老家,都會看到一些新的變化,比如說蔬菜大棚,他覺得很像是自然界某一種集中營,到晚上它的燈都是亮著的,蔬菜瓜果全天候都要“工作”,得不到休息。
影片討論了在這種快速的工業(yè)時代下,生活節(jié)奏十分傳統(tǒng)的老人們,是怎樣一種心境。
葉謙1987年出生,在北京有自己的時裝設計工作室,他曾獲得法國ESMOD時裝學院(中國區(qū))最佳女裝設計等獎項。2016年入圍美國《福布斯》雜志Under 30 Asia亞洲青年先鋒(藝術榜單)30強。
他的時裝備受章子怡、湯唯、董卿、趙薇、吳亦凡等一線明星的青睞。
《少女媽祖林默娘》系列之一《蕃薯澆米》中海船上放焰火,向媽祖祈求平安他的電影處女作,根植于閩南文化,而他作為服裝設計師的成名作《少女媽祖林默娘》也是一樣,采用了黑、白、紅、金這四個顏色去表現(xiàn)閩南人信仰的海神媽祖在人生不同時期的不同狀態(tài)。另一個系列《商女》,描繪的則是小時候在沿海地區(qū)見到的各色勤勞的惠安女商人。
“去外面游歷之后,才發(fā)現(xiàn)閩南它有一點特別好,它把很多傳統(tǒng)和文化都保留了。閩南文化就是我的充電站?!?/p>
秀妹(歸亞蕾飾)在做蕃薯澆米以下是葉謙導演的自述:
《蕃薯澆米》的靈感來源于我自己生活過的鄉(xiāng)村,我老家在福建泉州,泉港和惠安交界的一個地方叫做葉厝。
電影中,秀妹和青娥相伴過日子,某種程度上,青娥是秀妹不太敢成為的自己,秀妹很多時候都很羨慕青娥,比如說青娥的仗義、直接、豪爽,因為秀妹一直都是在克制壓抑的一個狀態(tài)。
當她最好的朋友突然去世之后,秀妹受到了觸動,迫使她想要去找到自我。秀妹在70多歲的時候,從頭學習腰鼓,還要當眾去表演,對她是一個非常巨大的挑戰(zhàn)。不管最后結(jié)果是成功還是失敗,她覺得對自己有了一個交代,至少她去嘗試了,她邁出去了。
阿水師,班鐵翔飾演秀妹和阿水師在踩水車秀妹,其實就是我奶奶的名字,她身上的很多特質(zhì)來源于我的奶奶和外婆。她其實跟很多閩南女性一樣,任勞任怨,為了家庭一味地付出,她對自我的預設是非常固定的。
阿水師是一個木匠,是秀妹的追求者。我爺爺生前也是木匠,有一場田里踩水車的戲,水車就是我爺爺生前做的。在選角的時候,我沒有告訴副導演和制片,但心里面就是按我爺爺?shù)臉藴嗜フ业难輪T。
葉謙的家鄉(xiāng),閩南鄉(xiāng)村創(chuàng)作這個故事的緣起,是因為每次從北京回到老家,早上就會聽到祠堂里面?zhèn)鱽淼拇荡蚵?,因為又有老人去世了,祠堂里面掛著的遺像,很多都是成長過程中給我照顧的一些長輩,當時就覺得很凄涼,因為這些長輩不告而別,像樹葉掉下來,一點聲響都沒有。
所以我每次回家都特別喜歡跟老人去聊天。我發(fā)現(xiàn)他們身上有一個很突出的特質(zhì),在跟年輕人溝通的時候,他們會非常積極正面,告訴你在外面要懂得待人接物,不能貪便宜,回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就瞬間黯淡下來,非常悲觀,覺得活著就是等待死亡。
這種反差迫使我寫了《蕃薯澆米》這樣一個劇本,希望可以借此深入他們的內(nèi)心世界。它探討了人在生命末端的時候,還有沒有勇氣去打破對自己固定的預設,去邁出一步。
很多時候框框都是來自于我們自己。當你足夠簡單、足夠純粹的時候,世界也會相應地變得很簡單很純粹,就跟一碗蕃薯澆米一樣。
畢業(yè)劇本請來兩位閩南巨星《蕃薯澆米》
是我2016年在北京電影學院文學系進修班的畢業(yè)劇本,它的要求是一個短片,我就是帶著這個短片,去參加了中國電影導演協(xié)會的青蔥計劃,它是專門扶持青年導演的,每年選出5個項目,每個項目有一百萬的資金支持。
青蔥計劃的梅峰老師見到我第一句話就是,其他人都是一百多場戲,你只有三十八場戲,你應該很自信。我當時其實對劇本長度其實是沒有概念。
在劇本落筆的時候,這兩個主演的形象就堅定地沒有動搖過。林秀妹就是歸亞蕾,青娥就是楊貴媚。
進入導師訓練營之后,碰到了李少紅導演??赡芩牡囊彩瞧灾髁x的題材,她覺得《蕃薯澆米》里有很多關于時代、情感的探討,她就以最快的方式,幫我們聯(lián)系上了歸亞蕾、楊貴媚兩位主演,組建了制片團隊,最快速地推進了電影的順利拍攝。
歸亞蕾老師接到劇本的時候,知道要講閩南語臺詞,其實非常緊張,她說感覺比拍外語片還要難,所以她做了長達半年的準備,學習閩南語。
楊貴媚老師要把臺灣腔的閩南語變成泉州腔,在不拍戲的時候,她就會打扮得非常樸素,沿街串巷,在村子里面問問別人蔬菜的價格,跟村民閑聊,嘗試著融入到整個氛圍里面。
兩位演員的專業(yè)和認真,讓我覺得特別幸福,因為之前聽一些導演朋友講,演員不可能給你那么多時間,不會為了一個小片子做很多的準備。
秀妹來“贖”偷菜的青娥在閩南,即使是七八十歲的老太太,都認得出歸亞蕾和楊貴媚,她們是巨星般的存在,很多人都是看著她們的電視劇變老。拍攝的時候,一位老太太臨時變卦,不讓我們借用她的場景拍攝,但是當她看到一位主演是《媽媽再愛我一次》的楊貴媚,她瞬間就落淚,楊貴媚也順利說服她借場景給我們拍攝。
歸亞蕾老師其實特別地少女,我們從來沒有想到過她會賦予秀妹資深少女的氣質(zhì),有一場戲是青娥偷菜被發(fā)現(xiàn),秀妹來“贖”她,兩人一起離開,劇本里面說的是在夕陽余暉下,兩人一路說說笑笑。她們就帶著自己的理解,做了一個互相打鬧的搭檔表演,兩個在黃昏相伴相依的老姐妹,平凡但很打動觀眾。
大部分演員都是我的父老鄉(xiāng)親
片子里大部分都是素人演員,在地的父老鄉(xiāng)親來幫忙,都是我們村或者隔壁村子的。比如說醫(yī)生、腰鼓隊員、賣菜的,直接本色出演。
90多歲的阿婆片中有一位90多歲的老阿婆,是我媽媽幫我找到的。面試的時候,老阿婆給我們表演了一首歌,“窗外花開,氣味正香,蝴蝶飛來,對對雙雙,小姐今年,二八青春,要找一位,如意郎君?!崩习⑵耪f那是她年輕記憶里最美的歌。
后來我把這首歌用進電影里,秀妹在面臨猶豫不決的時候,她望著海唱這首歌,給了她自己一個很大的堅定。
片中有很多細節(jié)和臺詞,其實都來自村里人,比如說秀妹和青娥講的,“眼睛要多往遠處看看,比較不容易眼花”,就是我奶奶她們平時經(jīng)常講的,是老年女性她們自己在意的點,雖然很土,但是很有道理。
秀妹在電影中唯一一次哭,是因為自己做飯忘了關火,房子著火了,給子女帶來了額外的麻煩。這也是我對村里老人的觀察,雖然是親人,但他們卻怕給子女添麻煩,有一種自持自重。
電影中的場景也都是實景,沒有搭建,幾乎都是我自己選的。我每年春節(jié)回家都會到處去亂逛,順便看景,比如青娥的葬禮,是在一個廢棄的祠堂里面。阿水師做木工的木屋,就是我爸爸自己建的。有時候看到某個很棒的場景,故事就自己生長出來了。
奇幻閩南:人、神、鬼和諧共存這部電影有很多閩南的人文地域性,甚至大家會覺得有一點奇幻。比如青娥去世以后,秀妹還能見到她的魂靈,與她的魂靈聊天,就跟日常對話一樣。
在閩南人的世界里面,人、神明、魂靈都是和平共處在同一空間下。閩南人覺得,這個世界如果只有人的存在,會有點落寞。我們整個的文化和傳統(tǒng),都一直在非常照顧這些看不見的存在。比如說閩南有一個普渡節(jié),是為魂靈們舉辦的一個節(jié)日,閩南人最快樂的日子也都是屬于神明的祭祀,因為有無數(shù)好玩、好看、好吃的東西。
秀妹看著“大搖人”走過青娥去世時,泉州民間“大搖人”表演隊,像“神仙下凡”般走街串巷。平時只要有紅白喜事或鬼神祭祀,他們都會出來表演,打扮成西游記或八仙過海里的人物,這些頭戴面具與服裝都是他們自己做的,“扮仙”的大多數(shù)都是60歲左右的阿嬤們。他們在電影中的出現(xiàn),也體現(xiàn)了人、神、鬼和諧共存的閩南特色信仰。
喪禮是在祠堂,對我們閩南人來說,很難想象一個人沒有家鄉(xiāng)宗族的祠堂,它追根溯源地告訴你“我來自哪里”。
片中有一場戲,在國外影展上引起了激烈討論。歸亞蕾老師把路邊一些被丟棄的神像撿回來,給了他們遮風避雨的屋檐,不管是佛教、道教還是關帝、耶穌,她全部一視同仁去尊敬與關懷。這在“一神論”的西方人看來,可能是難以想象的,但這就是閩南人對待信仰和而不同、和諧共處的方式。
比如說我自己的信仰是媽祖,我們家每一個人的信仰都可以不一樣。這種方式在泉州,從海上絲綢之路開始,延續(xù)了將近1000年。
《蕃薯澆米》劇照我是因為看了泰國導演阿彼察邦的電影,才決定要拍電影:阿彼察邦是一個影像藝術家,這是他的第一身份,他所有的創(chuàng)作都是來自他的個人記憶、在地人文、本土意識,其實泰國和閩南有很多的風土人情都非常相像,比如緯度上的氣候類似、傳統(tǒng)的沿襲、人文上對鬼神的尊敬。
《蕃薯澆米》里面,我用了阿彼察邦《能召回前世的布米叔叔》的一場戲,去致敬他,就是青娥的魂靈在床邊和秀妹聊天。聊完之后,秀妹堅定了自己的心意,要在晚年活得有尊嚴,去找到自我。
秀妹和阿水師一起看《陳三五娘》電影基因來源于上百部戲曲、歌仔戲
小時候跟著爺爺奶奶,看了上百部的戲曲、歌仔戲,像《薛丁山與樊梨花》《陳三五娘》《周公與桃花女》《白蛇傳》,拍電影的話好像把所有這些基因重新激活了。
就像現(xiàn)在的年輕人約會在電影院一樣,老一輩的人會相約看戲。電影中,秀妹和阿水師相約去看《陳三五娘》,講的是泉州人陳三在元宵節(jié)邂逅黃五娘的自由戀愛故事,用潮州、泉州兩地的閩南方言寫成,在老一輩眼中,《陳三五娘》就是一出閩南愛情故事的絕佳圓滿象征。散戲之后,阿水師也是借這個故事,向秀妹表達心意。
《陳三五娘》歸亞蕾跟楊貴媚,她們搭檔的表演方式有點像戲曲,通常戲曲里面有一個旦角,她相對端莊、大方得體。還會有一個類似像丑角,不太顧及形象,和主角搭配。
在《蕃薯澆米》當中,我覺得歸亞蕾老師的表演方式就像水,表面是波瀾不驚,但波濤暗涌。楊貴媚老師,她的表演方式就像火一樣,瞬間把你給燃燒到了。
閩南的色彩
雖然《蕃薯澆米》是一部關于老人的電影,但它有著非常濃烈的帶有閩南地域特征的色彩。比如中國人愛紅色,閩南人更愛用紅色,重要的場合或節(jié)日,老太太們都會選擇紅色。我們對閩南的色彩繽紛,做了一些減法和調(diào)和。
色彩在電影中也起到了一定的敘事作用。秀妹日常的時候,她是穿一些明亮或者活躍的色彩,心情低落的時候,是一些暗沉色系的。她帶著的頭巾,仿佛也是她心情的外化。
秀妹的小兒媳婦,肖懿航飾演秀妹的兩個兒媳婦,也是非常戲劇性地,一個用了偏紫色,一個用了偏黃色,因為我覺得明黃色有一點小焦慮,紫色看似平靜,也有一點小波瀾,希望可以用這種色彩,隱喻婆媳關系。
片中高潮戲是歸亞蕾老師以繽紛多彩的“惠安女”造型為媽祖祭祀慶典表演打腰鼓,這也是眾多閩南民俗的其中一項。惠安女被稱為“穿得比少數(shù)民族更少數(shù)民族”的漢族人。頭披鮮艷的小朵花巾,捂住雙頰下頜,上身穿斜襟衫,又短又狹,露出肚皮,下穿黑褲,又寬又大。
在這個電影中,我完全放棄了時裝設計師的那一部分,衣服的款式和布料都是在地的,沒有做任何過多的設計。腰鼓隊員的衣服,就完全沒有改動過。
攝影師中偉攝影師中偉是一個荷蘭人,中國這些傳統(tǒng)的鄉(xiāng)村化的東西對他來講,都是第一次見,所以《蕃薯澆米》的整個視覺和畫面,能讓大家感受到某種新奇,這可能得益于攝影師發(fā)現(xiàn)的眼睛。
《蕃薯澆米》雖然探討了生老病死,但是在視覺上它完全不沉重,希望可以用最活潑、最鮮明的方式,讓年輕一代可以去進入這些老年人的內(nèi)心世界。
《少女媽祖林默娘》系列之一從裁縫到導演:我的成名離不開閩南
大學念服裝設計的時候,我媽媽很不理解,她覺得她培養(yǎng)了那么久的兒子要跑去做裁縫?要做裁縫的話村門口右轉(zhuǎn)就是裁縫店,可以直接送我去學。
《少女媽祖林默娘》系列,是我作為時裝設計師的成名作,從這個系列開始,我第一次真正有意識地想要表達。媽祖是沿海一帶的海神信仰,民間在出海前要先祭媽祖,保佑平安。
當時剛畢業(yè),也很迷茫,一直想找一個主題去表達。我在北京798的書店逛,有很多英文版的畫冊,有一本中國海神媽祖的畫冊直接在我面前掉下來,我撿起來看,覺得很莫名其妙,在北京突然有一個自己家鄉(xiāng)的,從小一直接觸的形象掉出來。
那天晚上我給外婆打電話,問可不可以做一個媽祖的時裝系列,外婆說她怎么知道,要問媽祖。那一年春節(jié)我就去了福州莆田的媽祖祖廟,抽簽問了3次,3次都說OK,然后我就去做了。
《少女媽祖林默娘》系列之一閩南人一說起媽祖,都以為她是個老太太。其實在歷史上,宋朝的林默娘,也就是媽祖本人,在她去世的時候只有28歲,是一個很花樣的年紀,我當時就想通過這樣的一個時裝系列,呈現(xiàn)出并非大家印象中那個老氣橫秋的神明形象。
當時好像是開了竅,一個月做出了三十多套設計,全部是自己一個人打版、畫圖紙。我們經(jīng)常開玩笑說現(xiàn)在團隊人很多,但是卻做不出這樣的效率。那之后,我也堅定地信仰了媽祖。
好的時裝設計是可以讓人的外表變美,好的電影是可以讓人的精神或者內(nèi)心更美,本質(zhì)上是特別像的,我身邊幾乎所有的藝術家夢想都是要拍電影。
對我來說,服裝設計是吃飯的家伙,電影是純粹的創(chuàng)作表達,不能不吃飯,也不能放棄表達,目前我已經(jīng)開始創(chuàng)作下一部電影的劇本,《蕃薯澆米》是老年人在家鄉(xiāng)的堅守,下一部戲是年輕人對家鄉(xiāng)的出走。
泉州是世界閩南語與閩南文化的發(fā)源地,但在電影的藝術創(chuàng)作上,卻像個荒漠。我覺得很可惜,也希望《蕃薯澆米》之后,有更多閩南籍的創(chuàng)作人。
對話主演歸亞蕾Q:一條 A:歸亞蕾Q(mào):您為什么會接演這部新人導演的作品?
A:剛開始是李少紅導演打電話給我,說有一位新導演是青蔥計劃選出來的。他要拍一部閩南語的電影,第一人選就是你。我是在臺灣讀小學長大的,閩南語只會講那么幾句,劇本發(fā)給我的時候,我其實看不懂,里面都是閩南語臺詞。但是導演給我講述的想法很吸引我,他想講述一個老年女性的生老病死,有現(xiàn)實,但也有幻覺、唯美、神秘。
秀妹退休之后,還幫忙照料鹽田Q:您怎么看待秀妹這個角色?
A:秀妹這個角色讓我覺得很對,作為一個母親,她把一生無怨無悔地奉獻給家庭,可是對于年輕的孩子們來講,你為我做是應該的,母親到最后做不動的時候,孩子們不見得能悟到,你老了,做不動了。于是乎老人要自己去體會,我老了,可是我還不要讓孩子覺得我是一個無用的人。這當中就顯現(xiàn)出來,她怎樣去自立,在老年活得更有尊嚴,讓孩子們看到我還是有我的能力。我覺得這部戲表達女性的愛和最后自己的堅強。
我覺得秀妹她雖然渴求很多事情,比如她想見兒子,她就打電話給兒子說自己病了,但其實她把開的藥都拿去賣錢,然后買玩具送給孫子,說起來她好像挺可憐的,事實上我覺得她也蠻滿足于這種狀態(tài)。老人她這一生就是這樣。
Q:聽說您為此學習了很久的方言?
A:下了很大的功夫,剛開始我正在美國演一部電影,劇組里有一個人是會說閩南語的,我就先跟他學。后來我有個鄰居也會講閩南語,我就拜他為師,一個禮拜跟他學4天,學了3、4個月。
Q:這部影片中絕大部分是素人演員,跟素人合作會更難嗎?
A:我覺得很奇怪,平常我們拍電影,找一些臨時演員,他們不見得會演戲,可是這部戲里沒有演過戲的人真是非常自然,完全沒有問題,比如說村里的醫(yī)生、賣菜的,跟他們交談跟真的一樣,我都以為他們是專業(yè)的,都不是。
Q:您好像非常少扮演農(nóng)村女性?您是怎么去貼近秀妹這個角色?
A:這是我拍戲以來第一次完全素顏地演,白頭發(fā)也沒有處理過,我覺得無所謂,化妝不化妝,反正一樣的丑。(笑)
我以前也演過這種農(nóng)村的婦女,有一部電影《女兒紅》,我要演一個不識字的女人學習跳韻律舞,我就請一個老太太來,我說我們來看這個錄影帶,老太太學著錄影帶跳,我學著老太太跳,這樣就很真實了。所以要跟現(xiàn)實當中的人物接觸,在拍戲過程中,會有很多村民,我也看看他們的言行舉止,跟他們聊天,從中去學習他們的一點一滴,所以進入得蠻快。
Q:影片中,您有沒有個人很喜歡的一場戲?
A:我蠻喜歡我一個人練習打腰鼓的那場戲,夜深人靜的時候,秀妹完全是忘我的一種展現(xiàn),一點都沒有刻意。她最后就是什么也不顧了,就是要把鼓打好,盡自己的能力做到這里,所以她最后走得(去世)也很坦然。
Q:在現(xiàn)場,您覺得作為新人的葉謙是怎樣的導演?
A:我覺得他是一個很有自信的導演,這也是他好的地方。因為他自己是學服裝的,人物整個的造型色彩鮮明,非常地靚麗,雖然電影表達的內(nèi)容帶些灰色,可是看起來卻燦爛繽紛,我想他做得蠻好的。
《蕃薯澆米》劇照攝影:羅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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