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和一》是由阿貝爾·費拉拉執(zhí)導,阿貝爾·費拉拉編劇,伊桑·霍克,瓦萊里奧·馬斯坦德雷亞,等明星主演的驚悚,電影。
講述美國士兵JJ駐扎在羅馬,被圍困、封鎖,處于戰(zhàn)爭狀態(tài)。當梵蒂岡被炸后,他開始尋找一個威脅到整個世界生命的未知敵人,并與其斗爭。
《零和一》別名:危城行動(臺),零和一 Zeros and Ones,于2021-08-12上映,制片國家/地區(qū)為德國,美國,英國,意大利。時長共85分鐘,語言對白英語,最新狀態(tài)720P超清。該電影評分5.3分,評分人數1165人。
本島純政,松本麗世,藤林泰也,安倍乙,富園力也,熊木陸斗,福田沙紀,加部亞門,小島義雄,石丸干二,內藤大湖
高山南,山崎和佳奈,小山力也,山口勝平,堀川亮,宮村優(yōu)子,大泉洋,緒方賢一,巖居由希子,高木涉,大谷育江,林原惠美,石井康嗣
這篇影評可能有劇透
《零和一》不是2021年最好的電影,但卻是2021年最意味深長的電影。
“Modern cinema exists to come to grips with contemporary evil.”
新冠疫情依然是2021年最重要的話題,從另一個角度看,新冠病毒促使電影人們制作了更為激進的電影。阿貝爾·費拉拉(AbelFerrara)在2021年推出了他的新一部作品《零和一》(Zeros andOnes)。它語焉不詳、怪誕甚至可以被評價為“劣質”——但稱其為PoorImage可能不太合適,因為費拉拉用意不在影像的階級問題和傳播上,而在于通過這種影像產生出一種“斷裂”,觀眾無法從中獲取更明確的含義。米歇爾·福柯(Michel Foucault)在《古典時期瘋狂史》中說道:“當人和真相間的關系開始產生混亂、變得陰暗不清時,便是瘋狂之開始?!?/p>
古典時代瘋狂史9.0[法] 米歇爾·???/ 2016 / 生活·讀書·新知三聯(lián)書店
將《零和一》放入費拉拉的作品序列中,我們就能明白,他必然會拍攝這部電影,特殊的時期激起了他更極端的創(chuàng)作欲望。我們至今無法得知費拉拉如何看待新冠病毒,但在《零和一》中,他更傾向于將當下的情形視為一種關于現(xiàn)代之惡的必然結果。在費拉拉90年代的創(chuàng)作中,我們無法忽視《夜癮》(TheAddiction)這部作品,這部電影的上空盤旋著大屠殺的陰影?!兑拱a》在某種程度上是齊格蒙特·鮑曼(Zygmunt Bauman)理論在影像上的延伸。費拉拉堅定地質疑現(xiàn)代性,所以他癡迷黑夜,在城市的黑夜之中,潛藏的異質的事物會浮現(xiàn),例如深夜捕食的吸血鬼。
夜癮 (1995)7.41995 / 美國 / 恐怖 劇情 / 阿貝爾·費拉拉 / 莉莉·泰勒 克里斯托弗·沃肯
《零和一》中沒有吸血鬼這類的“噱頭”,它幾乎難以為觀眾提供任何感官上的樂趣。伊桑·霍克飾演的軍人在黑夜中潛行,城市的宵禁使得電影中的街道上難以看到其他人。在這樣像夢境般的旅程中他要尋找自己的兄弟(同樣由伊?!せ艨孙椦荩?,但這不夠解答觀眾的困惑,費拉拉和伊桑·霍克都沒有給我們關于影片中“陰謀”的更多信息。當士兵攜帶著攝影機作為“武器”時,觀眾和他共同困于影像之中。機器所制造的世界并不足以讓我們看清真相。攝影機和槍,都是一種殺人的瘋狂的機器,影像也是一種惡。2021年的另一部電影賈斯汀·庫澤爾(JustinKurzel)的《內特拉姆》(Nitram)同樣涉及到攝影機和槍之間的聯(lián)系,但《內特拉姆》側重于影像對人的引誘和刺激,槍擊穿人的肉體,而影像刺激人退回野蠻。
內特拉姆 (2021)6.92021 / 澳大利亞 / 驚悚 / 賈斯汀·庫澤爾 / 卡賴伯·蘭德里·瓊斯 埃茜·戴維斯
《零和一》的影像是“瘋狂”(madness)的,它不是在表面上販賣“瘋狂”——與之相反的是《鈦》(Titane)?!读愫鸵弧氛故玖艘辽!せ艨孙椦莸闹鹘鞘侨绾伪化偪竦臋C器所操縱(究竟是他在掌握攝影機還是攝影機在操縱他?)觀眾必須同樣在“瘋狂”的邊緣游走,在《零和一》中重新思考和反省自身。電影同樣是瘋狂機器的一部分,并且如果我們將《零和一》的英文名的首字母連起來,就是ZAO,火爆全球的換臉軟件。
在某種程度上,新冠病毒對人類的“入侵”意味著原有的世界的架構的崩潰,正如梵蒂岡(信仰)的毀滅。但這也為重構世界打開了新的可能性,我們可以理解為這位士兵尋找的就是他自己,他要帶來的是一種革命(他最終相信他的兄弟是位革命者),在最混亂的影像之中重建自身(角色和觀眾)的主體性。正如雅克·德里達(Jacques Derrida)所說的那樣:“在最接近瘋狂之處獲得了抵抗變瘋焦慮的保障。也許人們可以把這個沉默而特殊的時刻叫做殊死搏斗?!?/p>
書寫與差異(上下)8.6[法] 雅克·德里達 / 2001 / 生活·讀書·新知三聯(lián)書店
費拉拉現(xiàn)在做的就是進行這樣的搏斗,回到我們開始的那句話:“Modern cinema exists to come to grips with contemporary evil.”費拉拉用電影在對抗中期待一種重構,他也許認同新冠疫情是一場巨大的災難,但他更相信這同時也為人類拯救自身保留著一線希望。
Copyright ? 2020-2024 www.krautstil.com [天龍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