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色房子的回憶》是由約阿·凱撒·蒙泰羅執(zhí)導(dǎo),約阿·凱撒·蒙泰羅編劇,約阿·凱撒·蒙泰羅,曼努埃拉·德·弗等明星主演的劇情,電影。
音樂劇情片,講述著名意大利音樂劇作家吉奧瓦尼.里柯迪的傳奇人生,晚年的約阿先生體弱多病,生活混亂,心里孤獨,但他卻愛上了一位漂亮女孩
《黃色房子的回憶》別名:里柯迪的房子,RecollectionsoftheYellowHouse,于1989-10-12上映,制片國家/地區(qū)為葡萄牙。時長共122分鐘,語言對白葡萄牙語,該電影評分7.6分,評分人數(shù)210人。
哈佛電影資料館策劃蒙泰羅影展的導(dǎo)覽訪談,珍貴的內(nèi)容不多。
問題提得還可以,但Haden Guest都答得比較表淺籠統(tǒng)(另一位可能沒怎么看過蒙泰羅),當(dāng)然后面幾個問題也只是看起來不錯,挺難聊的。
任性就只是任性而已嗎?被如此點明的任性于蒙泰羅本人意味著什么呢?
譯自:http://www.slantmagazine.com/house/2010/04/a-conversation-about-joao-cesar-montei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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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奧·凱撒·蒙泰羅的世界頗為獨特。在1969至2003年去世間完成的21部影片中,這位葡萄牙電影作者以扁平的影像、靜止的攝影機、以及包含人們細(xì)聲言語的音軌鑄就了自己的世界——如果不提其中戴著豬頭面具男人、擁有巨大陽具的神祗,這聽起來可真是有些無聊。那是一個極為暗黑、極為有趣、焦點分散的世界。勉強能算作核心的,是時而出現(xiàn)由蒙泰羅自己扮演的受難角色——若奧·德·迪烏斯(在《黃色房子的回憶》中,他聲稱自己“從不規(guī)律飲食,有時根本忘記了吃飯”)。這是一個留胡子、戴眼鏡、長得像螳螂、總目瞪口呆浪游的人物。
蒙泰羅最著名的作品《黃色房子的回憶》(Ecorda??es da Casa Amarela,1989)是對一所公寓的詩意回望,那兒有時令人感覺像個避難所。在另一些作品,譬如2000年的《白雪公主》(Branca de Neve)中,蒙泰羅則徹底抹去了背景,令銀幕一片漆黑,我們只能聽到人物的聲音(公主、獵人、女王)。因為蒙泰羅總在試圖為我們帶來美,他的電影實際是具有希望而非絕望的。盡管其中的世界充斥著破壞,但最為重要的是,如貝克特所寫,“談話必須繼續(xù)下去?!保ā稛o名的人》)
布魯克林音樂學(xué)院(BAM)將于接下來的一個月里舉行蒙泰羅作品回顧展(從今晚的《希爾維斯特》(Silvestre,1982)開始)。蒙泰羅的作品在美國罕有機會得見,這次回顧展更是美國首秀。我們與本節(jié)目策展人Haden Guest(哈佛電影資料館)以及BAM的策展人Florence Almozini聊了聊此次活動。
你會如何向從未看過蒙泰羅作品的觀眾描述他的電影?
HG:蒙泰羅的電影實現(xiàn)了某種平衡,一面是突出的、嚴(yán)格的形式特性,這種風(fēng)格化的控制舉例來說會呈現(xiàn)在光線與取景方面,帶來一種令人振奮的樸素感,另一面是戲謔的、撩人的意義游戲。它們像一首首美麗動人的、由詞語與圖像構(gòu)成的詩歌——如果你愿意接受獨特的節(jié)奏與一貫的時長,這些影片是非常迷人的。蒙泰羅的電影獨有一種古怪,無論風(fēng)格還是主題都與人們所習(xí)以為常的不同。像《希爾維斯特》和《約翰·韋恩的屁股》(Le Bassin de J.W. ,1997),尤其是他更早期的電影,定義了一種頗為高雅、精英的電影,呼應(yīng)了其同胞、葡萄牙導(dǎo)演曼努埃爾·德·奧利維拉對多義的文學(xué)性、對歷史神話的探索。
FA:看蒙泰羅的電影會是美好、有益的體驗。它們的主題或許胡亂、討厭,但影片本身都非常有趣,絕對獨特、非同一般。蒙泰羅以松散情節(jié)作敘事實驗,他采用古怪的主角,總是在拓寬電影、美學(xué)及其社會含義的邊界。
向我們簡單介紹一下蒙泰羅的生平吧。
HG:蒙泰羅的電影生涯是作為影評人開始的,后來他前往了倫敦電影技術(shù)學(xué)院接受“專業(yè)訓(xùn)練”。對我來說,這充分解釋了為什么蒙泰羅自我標(biāo)榜為一個“局外人”。他生于1939年,但不像其他在50年代、60年代成人的歐洲電影人,他不是那種自我標(biāo)榜的狂熱影迷,也不以電影創(chuàng)作與榜樣導(dǎo)演對話。相反,蒙泰羅對別的藝術(shù)形式很感興趣,文學(xué)、繪畫、詩歌,他將自己的作品視為關(guān)于文學(xué)的、繪畫的、詩歌的理念與想法的延伸、電影化的呈現(xiàn)。
其電影創(chuàng)作的發(fā)展軌跡非常迷人:早期作品美妙而樸素,開掘了葡萄牙神話的陰暗一面,像是《徑途》(Veredas,1979)以及首部代表作《希爾維斯特》;后期的作品則更具趣味,像是有些下流的《黃色房子的回憶》。后期蒙泰羅總是自己出任主演, 由此創(chuàng)造了一個重復(fù)出現(xiàn)的角色——若奧·德·迪烏斯。這個角色得名自佑護妓女、漁民與病人的葡萄牙圣人,卻有著極度世俗的形象,總是被曖昧而墮落的性欲望驅(qū)動。蒙泰羅的電影日益沉迷于程式和光線,由此發(fā)展出了一種極為美妙的醉人韻律。像是在他2003年拍攝的遺作《離去與回來》(Vai e Vem,2002)中,就有許多場景,是過分衰老、疾病纏身的蒙泰羅坐在一輛公共巴士的后排,像一個國王般坐在他塑料制成的寶座上,穿過初夏陽光明媚的里斯本。光線斑斑駁駁地照進來,幾乎令巴士變成了一個電影裝置。
他在葡萄牙電影序列中處于什么位置?對于世界呢?為何沒有在美國被更廣泛地認(rèn)識?
HG:在葡萄牙蒙泰羅大約被認(rèn)為是一個反傳統(tǒng)同時極關(guān)鍵的作者。他被公認(rèn)為戰(zhàn)后最重要的電影導(dǎo)演之一,不過知名度遠(yuǎn)遠(yuǎn)不及創(chuàng)作上與他同期的曼努埃爾·德·奧利維拉。至于他為何未得到美國觀眾關(guān)注,則首先因為其電影從未在美國發(fā)行,也很少有參加北美電影節(jié)。除了最著名的《黃色房子的回憶》《希爾維斯特》《離去與回來》,我們根本看不到他的電影。哈佛電影資料館所組織的這次回顧展,是美國第一次大規(guī)模的蒙泰羅影片展,希望借此能夠引來更多人對這位杰出藝術(shù)家感興趣。尤其是考慮到,我們對于當(dāng)下更年輕的葡萄牙電影人如佩德羅·科斯塔與若奧·佩德羅·羅德里格斯是那么地?zé)崆椤?/p>
你對《離開與回來》巴士場景的描述非常美妙。但也是在這部電影中,蒙泰羅所飾演的角色是被神以巨大的假陽具給搞死的??梢哉f,蒙泰羅總是混合了詩意的魅力與極端的黑色幽默。他通過這樣做到了什么?你會如何描述他的幽默感呢?
HG:尤其在蒙泰羅后期的電影作品中,他的黑色幽默總在意料之外且看來不合宜的時候出現(xiàn),這是他任性表達的標(biāo)志之一。通過把這種變態(tài)的任性演繹為一種神圣的儀式,譬如《上帝的喜劇》里侵犯冰淇淋少女,蒙泰羅造就了一種詩意、挑釁、糅合了圣潔與瀆神的混亂。
蒙泰羅雖不從狂熱影迷起步,但電影亦是他作品中的重要部分(譬如1995年的短片《與<荒漠怪客>同行》)。電影傳述著新的神話。它幫助我們形構(gòu)自己,完成了昔日里童話與傳奇的功用——可以說,邁克爾·科利昂就是現(xiàn)代的吉爾伽美什。蒙泰羅是如何在創(chuàng)作中探索神話與傳說的?他對待電影之魔力的方式,就是像2000年的作品《白雪公主》(改編自瑞士作家羅伯特·瓦爾澤版本)那樣改造童話嗎?或者有其他不同策略?
HG:我認(rèn)為蒙泰羅早期的野心之作是他最有力的一部分作品,如《徑途》與《希爾維斯特》。我們可以由此開始理解,他的詩學(xué)與暗黑、危險的性力量來自根深蒂固的國族神話。蒙泰羅重述或者說重新發(fā)明了這些傳說,以豐富、兼容、極度電影化的方式拼貼了不同的神話與傳說。這兩部作品嚴(yán)謹(jǐn)?shù)男问脚c強烈的樸素締就了某種縈繞不去、超然脫俗的品質(zhì)——某種關(guān)于無限而深刻時間的感覺——不同于年鑒學(xué)派歷史學(xué)家的長時段( longue durée)觀點。只要看看這些帶來極度沉浸感的影片就可以清楚,蒙泰羅認(rèn)為視覺或者說電影那種引發(fā)共鳴的力量與傳說相似,而后者則深植于對這國度通俗而共享的想象中。舉例來說,他在《希爾維斯特》中對藍(lán)胡子故事單調(diào)、戲劇化的演繹,以電影方式固定、呈現(xiàn)了神話和童話,這呈現(xiàn)方式如此粗暴、怪誕,仿佛在平鋪直述事實。我認(rèn)為《白雪公主》的方式不太一樣、也更有趣,是因為它忠實于的是瓦爾澤的文本。
我認(rèn)為對他而言神話與傳說的另一種形式是葡萄牙國家歷史??赡苁窃凇稄酵尽分校蠲鞔_地直面了這個母題(故事關(guān)于一對愛侶逃離家族跨越葡萄牙不同世代與地區(qū))。他的電影對當(dāng)代葡萄牙有發(fā)表什么意見嗎?
HG:蒙泰羅的“政治意見”較為保留、隱晦,不像羅德里格斯??赡艹怂缙诘种泼赖蹏髁x的紀(jì)錄片《我將仗劍何為》(Que Farei com Esta Espada? ,1975)之外,蒙泰羅更像是一個詩人,而非煽動者,即使是在處理一些看似承載有政治重負(fù)的主題時,比如早期的那些作品。我們或許可以從《希爾維斯特》或者《白雪公主》中看出激進的女權(quán)主義,但這都只是其豐富的內(nèi)涵的某一方面。對于《黃色房子的回憶》來說同樣如此,那棟公寓、那避難所可以被理解為國家的凝聚形象、被古怪專橫獨裁者統(tǒng)治的共同體……但這樣的讀解方式完全不能解釋、窮盡影片本身。
正如你提到的,蒙泰羅總是出演自己的影片。喬納森·羅森鮑姆曾寫道卓別林在《凡爾杜先生》中的表演與其導(dǎo)演密不可分。對于蒙泰羅來說也同樣如此嗎?他的表演與導(dǎo)演如何聯(lián)系?他如何對待作為演員的自己,而這又如何將他與其他自導(dǎo)自演電影人區(qū)分開來?
HG:將這與卓別林聯(lián)系起來很好。蒙泰羅與基頓也有些怪誕的相似,比如死板的臉部表情,更冷漠、諷刺一些。我覺得,蒙泰羅作為演員的在場象征了一套態(tài)度,一種滿溢其電影、充滿矛盾的世界觀——樸素的丹蒂主義、虔誠的肆意妄為、滑稽的悲劇感以及打打鬧鬧中展開的宿命論。
我很高興你提到了科斯塔與羅德里格斯,不僅因為他們?nèi)硕贾档酶嚓P(guān)注。在我看蒙泰羅以約翰·韋恩為題、包含真實士兵紀(jì)錄片段的作品(《約翰·韋恩的屁股》)時,不由自主地想到,科斯塔曾將經(jīng)典僵尸片改造為《落入俗世》(Casa de Lava,1994),討論 羅德里格斯葡萄牙殖民歷史的遺留。當(dāng)我聽到《心之全蝕》(Total Eclipse of the Heart)在羅德里格斯的跨性別故事《像男人一樣死去》(Morrer Como Um Homem,2009)中響起時,我則想到了蒙泰羅也會在冷靜自持、常常靜止的鏡頭上加以十分情緒化的音樂,激人去感受。蒙泰羅有怎么影響到當(dāng)代葡萄牙電影嗎?
HG:我也才剛剛開始研究葡萄牙電影中的激進主義傳統(tǒng),所以我感覺尚未能完全領(lǐng)會蒙泰羅之影響的幅度與范圍。顯然,奧利維拉在電影激進主義傳統(tǒng)中非常重要,他的作品中電影總是在與其他藝術(shù)如繪畫、詩歌、戲劇、文學(xué)對話。在我看來,蒙泰羅亦深嵌在這歷史中,是一個非常重要盡管不是唯一的人物。我直覺認(rèn)為某些葡萄牙作家、詩人對此也影響深遠(yuǎn),但我確實剛剛開始研究這個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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